我看见他在一朵花内走动 步履蹒跚,像刚吹过的阵风 一只蜜蜂飞来了 又被他脚跟上的惊雷拒绝 “我不想表示歉意,”他说 “窗子装有弯向阳光的玻璃, 外面有蝴蝶、蚯蚓, 无数练过硬功的甲虫。 自始至终,它们都在享用进退的自由。” 我的目光先是落在墙上 然后垂到地面 ——它无法承受过多怜悯 此时,仿佛能够用来呈献给身体的 只有露水,或黏住记忆的蜜 粉红色心事在他话语里打开 又关上。他承认 “一阵香气形成的囹圄 足够我困顿半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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